第八章：敲竹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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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：敲竹杠
胖錢氏上門時，李雲嵐正在和抱著孩子的仇得福說笑。
“三弟妹～三弟妹……在那個屋呢？”
李雲嵐聽見了從窗戶望出去，然後吊梢眼就一翻，不去找她，她還送上門來了。
起身快步往屋門一站，掐著腰歪著嘴皮笑肉不笑的道：“吆！…這不是大嫂子嗎？讓您失望了，老二媳婦又給我添了個孫子。”
胖錢氏有一瞬的難堪，但很快就咧著嘴笑著說：“那恭喜三弟妹了，昨日是我們的不是，是大牛混賬，你們走了我就擔心，是一夜沒睡，這不一早就帶著他們來給二弟妹道歉來了…呵呵…呵。”
李雲嵐狠狠的撇了撇嘴，擔心一夜睡不著覺，當我三歲小孩呢？這麽擔心不見昨天下午過來看看。
胖錢氏看李雲嵐不吱聲，就拍了一下大牛的頭道：“還不去給你三奶奶磕頭求她原諒你。”
大牛就往李雲嵐身前一跪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頭，把李雲嵐磕的往後一讓。
柳氏把三個往外看的小鬼頭給攔了回去。
仇得福把孩子放到陳氏懷裏，就走到了門口。
大牛看見仇得福站到門口身子朝仇得福那邊一轉：“二叔，是我不懂事，對不住了，您看在我爺和爹的面上別怪我了，我知道錯了。”然後又是砰砰砰連磕三個頭。
仇得福抹不開面子趕緊上前去把他扶起來。
“你如今大了，都要說媳婦了，以後可不行這樣了。”
然後還給大牛拍了拍膝蓋上的灰。
李雲嵐一看這是就這樣原諒他了？那陳氏受的苦就這樣算了？感情受罪的不是他。
“幹什麽？以為推孩子出來磕幾個頭就算了，我老二媳婦昨天差點一屍兩命，我花了老底才給救回來，我那孫子貓似的，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妨礙呢？你錢氏心太黑了，咱們倆不對付，你出門說我壞話也好，可不能害我二媳婦孫子，今天想讓我這麽輕飄飄的算了，沒門。”說完李雲嵐眼珠子一轉就想起以前看電視劇裏不講理的老太太。
然後一屁股往地上一坐，開始撒潑：“老天爺啊！仇老三啊！你才走了幾天啊！你大嫂子就來要你孫子命了，來欺負我這新寡的弟妹了。來人啊！我好好的孫子差點就送了命了，青天老爺啊！我不活了，這都欺上門了…”
仇得福越拉她哭喊的就越大聲，和小孩一樣，還在地上打了兩個滾。
胖錢氏就差自己下跪了，這李氏怎麽這樣難纏。
最後她給了小錢氏一眼，小錢氏立馬跪下哭：“三嬸，都是我的錯，我沒教好孩子，是我的不是，您花了多少錢，我們出，二弟妹還在坐月子，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，我給您磕頭了，我去給二弟妹磕頭，求她原諒。”
屋裏陳氏把他們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，沒想到自己男人沒有給自己討個說法，而惡婆婆卻為了她撒潑打滾的要說法，眼淚就如壞掉的水龍頭嘩嘩往下流。
很快院門口就人頭擠擠朝裏看，胖錢氏急的也跟著道歉。
李雲嵐見好就收，順著胖錢氏的攙扶就起身了。
婆媳倆扶著李雲嵐進了二房屋裏，小錢氏拉著大牛進裏屋給陳氏道歉。
胖錢氏也挎著籃子進去，然後把雞蛋拿出來說：“老二媳婦啊！這幾個雞蛋讓你婆婆煮了給你吃……對不住…我昨夜也擔心的一夜沒睡，好在是有驚無險，不然我這做伯娘的就是死了也沒法和老仇家祖宗交代了。”說完還哭了起來。
陳氏本來看見小錢氏和大牛進來道歉還不願意原諒，可胖錢氏拿伯娘的身份出來親自道歉了，這事就只能這樣了，可心裏卻是堵著一口氣出不來。
李雲嵐站在門口沖陳氏挑了挑眉，陳氏就哭著往床裏一歪：“按說大伯娘親自來道歉，侄媳婦該知足了，可我這孩子……哇嗚嗚…我這可憐的孩子…。”
胖錢氏：呃，不應該是我道歉你接受，就這樣過去嗎？
小錢氏：嘁！我這個做嫂子的親自給你道歉還不接著。
大牛：天爺呀！那孩子怎麽和沒長毛的老鼠似的，難看死了。
三個人尷尬的圍著床邊站著，最後還是仇得福進來：“行了，伯娘親自道歉了，別哭了，伯娘/嫂子先到外屋坐。”
陳氏：這個沒良心的臭男人。
李雲嵐：真是無語了！這躺床上的是你老婆和親兒子，算了還得老娘來。
等婆媳坐定了，李雲嵐就一拍桌子道：“給個說法，不然我就去找村長，找裏長。”
“別…別呀…三弟妹，這次是大牛的不對，昨天他爺和他爹已經打過他了，他也知道錯了，不然也不會來磕頭謝罪的，這樣昨日你找大夫花了多少錢，我們出…呵…我們出。”胖錢氏想拉李雲嵐的手。
李雲嵐把手抽出來道：“光診金就二兩，還不算藥錢呢，老二媳婦傷了身子這藥還要吃上些日子，還有我拿巴掌大的孫子，我吃點虧算你十兩銀子吧！”
小錢氏一聽立馬站起來：“十兩？你咋不去搶。”
李雲嵐也站起：“十兩還是我看在親戚的面子上少算的，你們自己張著大嘴說你們出的，出不了就不要伸著舌頭說大話。”
胖錢氏坐在哪裏氣得直抖：這是訛詐，這是敲竹杠，這不要臉的李氏，我就知道…我就知道，氣死我了，氣死我了。
“三弟妹，十兩實在是拿不出來，這樣，我拿二兩出來，給老二媳婦買些精細的吃食？”胖錢氏臉上的笑都有些抽抽了。
“大伯娘，不用的，其實……”仇得福還沒說完就被老娘拉到一邊。
“你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，拿不出咱們就去找裏長。”
胖錢氏好說歹說最後李雲嵐降到了五兩，然後就讓大牛回去拿錢。
等大牛拿了錢回來，當著李雲嵐的面稱了，足足五兩，李雲嵐收了錢道：“今天就不留大嫂子和侄媳婦了，明日早點來啊，吃碗洗三面。”
胖錢氏笑著點頭說一定早點來，然後三人出了院門。
“真是氣死我了，賤人！這該死的賤人，你等著，你給我等著。”胖錢氏一邊說一邊拍著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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胖錢氏上門時，李雲嵐正在和抱著孩子的仇得福說笑。
“三弟妹～三弟妹……在那個屋呢？”
李雲嵐聽見了從窗戶望出去，然後吊梢眼就一翻，不去找她，她還送上門來了。
起身快步往屋門一站，掐著腰歪著嘴皮笑肉不笑的道：“吆！…這不是大嫂子嗎？讓您失望了，老二媳婦又給我添了個孫子。”
胖錢氏有一瞬的難堪，但很快就咧著嘴笑著說：“那恭喜三弟妹了，昨日是我們的不是，是大牛混賬，你們走了我就擔心，是一夜沒睡，這不一早就帶著他們來給二弟妹道歉來了…呵呵…呵。”
李雲嵐狠狠的撇了撇嘴，擔心一夜睡不著覺，當我三歲小孩呢？這麽擔心不見昨天下午過來看看。
胖錢氏看李雲嵐不吱聲，就拍了一下大牛的頭道：“還不去給你三奶奶磕頭求她原諒你。”
大牛就往李雲嵐身前一跪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頭，把李雲嵐磕的往後一讓。
柳氏把三個往外看的小鬼頭給攔了回去。
仇得福把孩子放到陳氏懷裏，就走到了門口。
大牛看見仇得福站到門口身子朝仇得福那邊一轉：“二叔，是我不懂事，對不住了，您看在我爺和爹的面上別怪我了，我知道錯了。”然後又是砰砰砰連磕三個頭。
仇得福抹不開面子趕緊上前去把他扶起來。
“你如今大了，都要說媳婦了，以後可不行這樣了。”
然後還給大牛拍了拍膝蓋上的灰。
李雲嵐一看這是就這樣原諒他了？那陳氏受的苦就這樣算了？感情受罪的不是他。
“幹什麽？以為推孩子出來磕幾個頭就算了，我老二媳婦昨天差點一屍兩命，我花了老底才給救回來，我那孫子貓似的，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妨礙呢？你錢氏心太黑了，咱們倆不對付，你出門說我壞話也好，可不能害我二媳婦孫子，今天想讓我這麽輕飄飄的算了，沒門。”說完李雲嵐眼珠子一轉就想起以前看電視劇裏不講理的老太太。
然後一屁股往地上一坐，開始撒潑：“老天爺啊！仇老三啊！你才走了幾天啊！你大嫂子就來要你孫子命了，來欺負我這新寡的弟妹了。來人啊！我好好的孫子差點就送了命了，青天老爺啊！我不活了，這都欺上門了…”
仇得福越拉她哭喊的就越大聲，和小孩一樣，還在地上打了兩個滾。
胖錢氏就差自己下跪了，這李氏怎麽這樣難纏。
最後她給了小錢氏一眼，小錢氏立馬跪下哭：“三嬸，都是我的錯，我沒教好孩子，是我的不是，您花了多少錢，我們出，二弟妹還在坐月子，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，我給您磕頭了，我去給二弟妹磕頭，求她原諒。”
屋裏陳氏把他們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，沒想到自己男人沒有給自己討個說法，而惡婆婆卻為了她撒潑打滾的要說法，眼淚就如壞掉的水龍頭嘩嘩往下流。
很快院門口就人頭擠擠朝裏看，胖錢氏急的也跟著道歉。
李雲嵐見好就收，順著胖錢氏的攙扶就起身了。
婆媳倆扶著李雲嵐進了二房屋裏，小錢氏拉著大牛進裏屋給陳氏道歉。
胖錢氏也挎著籃子進去，然後把雞蛋拿出來說：“老二媳婦啊！這幾個雞蛋讓你婆婆煮了給你吃……對不住…我昨夜也擔心的一夜沒睡，好在是有驚無險，不然我這做伯娘的就是死了也沒法和老仇家祖宗交代了。”說完還哭了起來。
陳氏本來看見小錢氏和大牛進來道歉還不願意原諒，可胖錢氏拿伯娘的身份出來親自道歉了，這事就只能這樣了，可心裏卻是堵著一口氣出不來。
李雲嵐站在門口沖陳氏挑了挑眉，陳氏就哭著往床裏一歪：“按說大伯娘親自來道歉，侄媳婦該知足了，可我這孩子……哇嗚嗚…我這可憐的孩子…。”
胖錢氏：呃，不應該是我道歉你接受，就這樣過去嗎？
小錢氏：嘁！我這個做嫂子的親自給你道歉還不接著。
大牛：天爺呀！那孩子怎麽和沒長毛的老鼠似的，難看死了。
三個人尷尬的圍著床邊站著，最後還是仇得福進來：“行了，伯娘親自道歉了，別哭了，伯娘/嫂子先到外屋坐。”
陳氏：這個沒良心的臭男人。
李雲嵐：真是無語了！這躺床上的是你老婆和親兒子，算了還得老娘來。
等婆媳坐定了，李雲嵐就一拍桌子道：“給個說法，不然我就去找村長，找裏長。”
“別…別呀…三弟妹，這次是大牛的不對，昨天他爺和他爹已經打過他了，他也知道錯了，不然也不會來磕頭謝罪的，這樣昨日你找大夫花了多少錢，我們出…呵…我們出。”胖錢氏想拉李雲嵐的手。
李雲嵐把手抽出來道：“光診金就二兩，還不算藥錢呢，老二媳婦傷了身子這藥還要吃上些日子，還有我拿巴掌大的孫子，我吃點虧算你十兩銀子吧！”
小錢氏一聽立馬站起來：“十兩？你咋不去搶。”
李雲嵐也站起：“十兩還是我看在親戚的面子上少算的，你們自己張著大嘴說你們出的，出不了就不要伸著舌頭說大話。”
胖錢氏坐在哪裏氣得直抖：這是訛詐，這是敲竹杠，這不要臉的李氏，我就知道…我就知道，氣死我了，氣死我了。
“三弟妹，十兩實在是拿不出來，這樣，我拿二兩出來，給老二媳婦買些精細的吃食？”胖錢氏臉上的笑都有些抽抽了。
“大伯娘，不用的，其實……”仇得福還沒說完就被老娘拉到一邊。
“你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，拿不出咱們就去找裏長。”
胖錢氏好說歹說最後李雲嵐降到了五兩，然後就讓大牛回去拿錢。
等大牛拿了錢回來，當著李雲嵐的面稱了，足足五兩，李雲嵐收了錢道：“今天就不留大嫂子和侄媳婦了，明日早點來啊，吃碗洗三面。”
胖錢氏笑著點頭說一定早點來，然後三人出了院門。
“真是氣死我了，賤人！這該死的賤人，你等著，你給我等著。”胖錢氏一邊說一邊拍著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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